李士杰《乔迁新居杂感 》

你困豪帅

     曾无数次在脑海里想象的家是：李士杰不必宽绰，能容身即可，青砖绿瓦，屋前有瘦竹，李士杰屋后有青松，开门可见山，远离喧嚣。李士杰要有个独立小院，能引种山中奇树、幽兰，休憩时可以修枝剪叶，借以劳动身体悦愉心情。造一处假山设上鱼池，花草点缀其间。还得有一处隔离了的鸡舍猪栏，喂条黑毛猪，上能祭先祖，下能享家人口福。喂三五只土鸡，偶尔邀几臭味相同的知己烧烤小酌一二，漫无边际地高谈阔论。有三分菜园，每到时令能偿青，足也！


      朋友调侃我说，俺想住“别墅”。李士杰等了漫长的五六年，沾单位的光买了经济适用房。李士杰同时住＂别墅＂也成了奢望，却花光了积蓄还外加卖身为房奴。装修时抓瞎，花了些冤枉钱，弄得身心疲惫，到头来还是诸多不如意。几经折腾才入住，惬意了数月后感觉也不就是个窝而也！但终于告别了几经周折租房的浮萍似无根感。买家俱时买了个大理石餐桌，没用几日就让俺悄然搞成书案，再在网上淘了几样文房四宝置之，顿觉有了精神寄所。对此家人颇有微词，言我有私心却也不了了之。想种几盆花草间或洗洗俺的近视眼，朋友送来两大盆，本就百来平的屋子顿觉拥挤了，再添几盆君子兰，便再也没法开发了。

      小区门外有大片待建地，李士杰小区守巢老人些便争相开垦。爱人也心动了想去开一小块菜地，开初俺不让开，后来都所剩无几了才开了块巴掌大的。翻挖泥土时，泥土带着湿气的芳香煞是亲切，有久违的感觉。再种上玉米、黄豆、四季豆、茄子、辣椒、葱蒜苗后，便觉有生机了。每每下雨的夜里会梦到这些禾苗，想到禾苗喝到雨时的感觉可能和俺在案几上畅临《圣教序》那样恣意。难怪农人常说：“不羡慕人家粮满仓，却羡慕人家的庄稼齐齐整整勃勃生机的长势。”那是一种怎样的过程享受就无法言尽了。我没啥信仰的，硬要说信仰：我敬畏农人，信仰黑土地。将来可能皈依能捏出油来的黑土地，死去了就化成灰化泥是最无尚的归宿。这一身的土气是与生俱来的，农民的儿子进钢筋水泥的丛林仍然是农民情结。